第251章:江湖朋友,为个信字
江常胜蹲到了贾聪明的身旁抓着手里随处折来的树枝在地上随意比划起来，只听这厮啐了一句，“好好的京城现在怎么这么多妖魔鬼怪当道，真他娘的不舒坦。”
江常胜听到他的话也不吭声，只是坐在石阶上继续比划，看行迹和脉络是在书写着什么文章段落。
贾聪明注意到了身旁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瞅了江常胜一眼，本欲起身离开的他忽然被江常胜在地上的写写画画给吸引住了眼睛，也不吭声了，只见脸上那一对颜色稍淡的眉毛在看到江常胜写的东西时紧锁了起来。
半晌后，贾聪明盯住了这个用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的陌生男子，似乎想要从他的脸颊上看出来点什么，可他越看眉头越紧，越看脸色越古怪，索性朝着江常胜大喝一声。
“你是谁？你认识我？还是我认识你？”
江常胜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停下手中磕磕嚓嚓的笔刃，而是一边写一边回道，“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贾聪明眼睛一眯冷冷出声：“字是写的挺好的，可差了神韵，更没那份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气机，圣口皇言，岂是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山野匹夫可以照葫芦画瓢的。”
江常胜：“我没模仿，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写写，要说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话，当初看到听到这幅字的第一时间，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我那会儿转眼一想，人生在世不过眨眼百年，大家都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走在路上，分什么天上地下的，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那时候年轻气盛，吃了些钻心窝子的疼，现在回想起来总归是有些后怕的，要是下次再亲眼见了这样的字和声儿，我保准当回事，不说三叩九拜，起码不会再硬着头皮愣着脑袋硬挺了，人生在世，低低头很正常的，老是抬着头做人的人，死的快。”
贾聪明听完这番话眼睛珠子眨了一下再也不动，整个人紧接着一脸的惊惧之色僵在原地，紧跟着“嗖”的一声站起身来，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
“你，你…”
“你是…”
“别猜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那你是谁？”
“我是你不认识那个人。”
贾聪明眉头一挑，“跟我兜圈子？装神弄鬼？”
“你到底是谁？”
江常胜不理睬气急的贾聪明，继续在地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那幅只有他俩才懂的字，写到一半时停了停。
“如果我请你帮个忙你会帮我吗？”
贾聪明哈哈大笑。
“你算什么玩意，我为什么要帮你忙？”
“神神叨叨装腔作势两下就想在我这讨便宜？门都没有。我入刑部至今为止刚满两年不久，从一个看守牢犯的小吏一路做到户政司司徒，见过的人，吃过的饭，遭过的罪，听过的故事，加起来比你小子这辈子写过的字都多，你小子，跟我耍花样？”
江常胜一笑，继续在地上写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既然司徒大人认为我是神神叨叨装腔作势的三教九流之辈，按照司徒大人您的脾气，我想这会儿就算不收拾我，最起码也会吐一口口水在我身上，为何司徒大人还没有动手动口？”
“莫不是看我这幅字写的还凑合？”
贾聪明眼皮一跳，看着江常胜在地上的一撇一捺，他瞪大了眼睛再次盯住了江常胜，仿佛想要把江常胜给看个明明白白，许久后他挤着一脸凶肉想了想说道，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江常胜顿了顿手中树枝，我想你帮我保下那个女人。
贾聪明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身后的雁歌祠，回过头来，我凭什么要帮你？
江常胜神色一松，转头看向了贾聪明，也就是在这一瞬，贾聪明看到了一个变脸的男人，一张怎么也没办法忘记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稍纵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一回合是我输给你了，心服口服，这个理由足够吗？”
贾聪明闻言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去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无法掩饰住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与江常胜对视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心服口服？”
江常胜微微一笑，“对，心服口服。”
“这一回合也算我欠你的，他日一定加倍相报。”
贾聪明听到这里愣在原地思忖了许久，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妈了个巴子的，此话当真？”
江常胜也是一笑，“以前记得你不怎么爱说脏话啊，怎么近两年没见，人胖了变样了不说，嘴何时变得这么毒了？今天在雁歌祠里看你耀武扬威的时候，那口舌，真比带毒的刀子还要利索，比当初那份老子天下第二的气魄要让人害怕多了。”
贾聪明捧腹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嘴里不停的咒骂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你说我是帮你呢还是不帮你呢？他娘的，还真是个让人难以拒绝的好理由。”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你来了。”
“恩，我来了。”“我以为你会大张旗鼓踩着天王老子拆掉不顺眼的城门坐着轿子打进来。”
“诶，那不行，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
“我听人说你好像这两年里搞了些大名堂，真的假的？”
“别听那些谣传，我也就瘦了几斤而已，不像你，胖了这么多。”
“哼哼，一想起当初，我真想大耳刮子抽你，把当年那耳光给还回去，你他丫的不好好享受你的齐人之福，跑这来作甚？还请我帮忙？踏马了隔壁的，你就不怕我现在心里还记恨着你，今天回去就找人办了你？”
“就算不办了你也要找人恶心死你，整死你，让你在京城寸步难行？”
“恩？”
江常胜：“怕啊，当然怕啊，可我也想的明白，你要是办我，那肯定得是在你瘦了的时候，那才符合你的风格。”
贾聪明大笑，“哈哈哈哈哈…他妈的，你啊你，真是让我没想到。”
“你以为我想这么胖？你以为我喜欢说脏话？我告诉你，在刑部呆的这些日子里，什么王八羔子我都见过了，整天和那些该挨千刀的家伙打交道，你就算是圣人心肠翩翩君子，时间长了也会变成一个全身晦气的王八蛋，问候别人母亲这样的话，说多了好，有奇效，能减压。”
“舒坦。”
江常胜听到贾聪明的这番言论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叹，“都说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变化这么大，让我今天觉得不仅稀奇，竟然还他妈的有点喜欢。”
贾聪明闻言瞪大了眼睛珠子，“呸，少他妈的跟我这会儿套近乎，我告诉你，你当初打我脸那事还没完呢，别以为这会儿跟我说几句中听的，我就会忘了那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给收拾地明明白白，让你知道老子姓什么叫什么，妈了个巴子的。”
江常胜大笑：“好好好，我等着，下次我一定打轻点。”
贾聪明气极：“你…”
话罢他一甩手，盯着江常胜的脸忽地感慨出声，“你也变化挺大的，戴面具了都。”
江常胜：“那要不重新跟你介绍下？”
“常玉，西北常玉，嘘，别告诉别人。”
贾聪明圆滚滚的眼珠子一眨，砸吧砸吧了嘴，下巴的肥肉和胡须轻轻抖了抖，只听他一声长叹，行，这忙我今天帮了，但是你可记住了，这是你输我的，欠我的。
江常胜一伸手，没齿难忘。
贾聪明走到雁歌祠门口的时候回身问了句，那小姐是你的新相好？
江常胜没有回头，只是蜻蜓点水地回了声，江湖朋友，为个信字。
贾聪明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走进了被无数黑衣人封锁的雁歌祠里。
江常胜坐在石阶上，继续用手中的树枝书写起那篇文段起来，陈烽火跑到了他的身边上蹿下跳地开始发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没过好一会儿，只听到雁歌祠里传出了贾聪明的大喝之声。
“老子上拜天子圣恩，下答百姓之志，从秦关大牢的看门小吏一路做到当朝户政司司徒，才被人看得上眼抬举一声贾司徒，你算什么玩意，不过跟着几个老古董混了个看家护院之职，干了几件自以为了不起功不可没实际上就他妈是条跟主人指哪打哪的龌龊庵杂狗流之事，也配给人称作王教头？”
“叫你一声王大人那是念着曾经你也当过本朝官员的旧情，说的不好听，你他妈的带上一群青天白日里穿着黑袍的下手，就敢当自己是秉公执法的骑都校尉，青天大老爷，想干嘛就干嘛了？”
“说，你是要强拐青曼小姐到哪里去！”
“别跟我解释，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
“什么？吓我？报几个名字出来就能吓唬我？”
“青曼小姐现在身负官司，我要请她回去调查，这人我是要定了，你敢再跟我动一下试试？”
“几天？案子多久没查完，青曼小姐就得在户政司呆多久，想要人？那得等我呈报了刑部尚书大人才能放。”
“哼哼，都起开！”
许久后，陈烽火只看见贾聪明气势汹汹地带着一脸受惊模样的青曼小姐从雁歌祠里走了出来。
江常胜抬起头来和贾聪明对视了一眼，心中默契相应。
又和青曼小姐对视了一眼，这一眼里，各自有些复杂。
当贾聪明当着无数干瞪眼的黑衣黑袍之人的面带走青曼小姐后，天渐渐黑了，微风吹过，陈烽火跳脚起来，满是好奇地看向江常胜叫了起来，你是怎么办到的啊？你跟这户政司司徒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你花了多少钱？
江常胜默默不语，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朝夜色里走去留下原地的陈烽火一脸不解，陈烽火刚一抬脚，忽地看到了地上的异样，那有些微微湿润的沙泥之上，有着一笔笔勾勒出的清晰痕迹，陈烽火刚一驻足观看，天上便下起雨来，还没等他看完，只是读到一半，那有些脆弱的痕迹便逐渐模糊起来。
只见为首的第一行话是无数人耳熟能详的八个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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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常胜听到他的话也不吭声，只是坐在石阶上继续比划，看行迹和脉络是在书写着什么文章段落。
贾聪明注意到了身旁突然多出来的陌生人，瞅了江常胜一眼，本欲起身离开的他忽然被江常胜在地上的写写画画给吸引住了眼睛，也不吭声了，只见脸上那一对颜色稍淡的眉毛在看到江常胜写的东西时紧锁了起来。
半晌后，贾聪明盯住了这个用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的陌生男子，似乎想要从他的脸颊上看出来点什么，可他越看眉头越紧，越看脸色越古怪，索性朝着江常胜大喝一声。
“你是谁？你认识我？还是我认识你？”
江常胜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停下手中磕磕嚓嚓的笔刃，而是一边写一边回道，“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
贾聪明眼睛一眯冷冷出声：“字是写的挺好的，可差了神韵，更没那份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气机，圣口皇言，岂是你这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山野匹夫可以照葫芦画瓢的。”
江常胜：“我没模仿，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写写，要说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话，当初看到听到这幅字的第一时间，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可我那会儿转眼一想，人生在世不过眨眼百年，大家都是一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走在路上，分什么天上地下的，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那时候年轻气盛，吃了些钻心窝子的疼，现在回想起来总归是有些后怕的，要是下次再亲眼见了这样的字和声儿，我保准当回事，不说三叩九拜，起码不会再硬着头皮愣着脑袋硬挺了，人生在世，低低头很正常的，老是抬着头做人的人，死的快。”
贾聪明听完这番话眼睛珠子眨了一下再也不动，整个人紧接着一脸的惊惧之色僵在原地，紧跟着“嗖”的一声站起身来，像是在看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
“你，你…”
“你是…”
“别猜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那你是谁？”
“我是你不认识那个人。”
贾聪明眉头一挑，“跟我兜圈子？装神弄鬼？”
“你到底是谁？”
江常胜不理睬气急的贾聪明，继续在地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那幅只有他俩才懂的字，写到一半时停了停。
“如果我请你帮个忙你会帮我吗？”
贾聪明哈哈大笑。
“你算什么玩意，我为什么要帮你忙？”
“神神叨叨装腔作势两下就想在我这讨便宜？门都没有。我入刑部至今为止刚满两年不久，从一个看守牢犯的小吏一路做到户政司司徒，见过的人，吃过的饭，遭过的罪，听过的故事，加起来比你小子这辈子写过的字都多，你小子，跟我耍花样？”
江常胜一笑，继续在地上写了起来，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既然司徒大人认为我是神神叨叨装腔作势的三教九流之辈，按照司徒大人您的脾气，我想这会儿就算不收拾我，最起码也会吐一口口水在我身上，为何司徒大人还没有动手动口？”
“莫不是看我这幅字写的还凑合？”
贾聪明眼皮一跳，看着江常胜在地上的一撇一捺，他瞪大了眼睛再次盯住了江常胜，仿佛想要把江常胜给看个明明白白，许久后他挤着一脸凶肉想了想说道，你想要我帮什么忙？
江常胜顿了顿手中树枝，我想你帮我保下那个女人。
贾聪明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身后的雁歌祠，回过头来，我凭什么要帮你？
江常胜神色一松，转头看向了贾聪明，也就是在这一瞬，贾聪明看到了一个变脸的男人，一张怎么也没办法忘记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稍纵即逝，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一回合是我输给你了，心服口服，这个理由足够吗？”
贾聪明闻言之后向后退了一步，即使他再怎么努力去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却怎么也无法掩饰住此时心中的惊涛骇浪，他与江常胜对视了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心服口服？”
江常胜微微一笑，“对，心服口服。”
“这一回合也算我欠你的，他日一定加倍相报。”
贾聪明听到这里愣在原地思忖了许久，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妈了个巴子的，此话当真？”
江常胜也是一笑，“以前记得你不怎么爱说脏话啊，怎么近两年没见，人胖了变样了不说，嘴何时变得这么毒了？今天在雁歌祠里看你耀武扬威的时候，那口舌，真比带毒的刀子还要利索，比当初那份老子天下第二的气魄要让人害怕多了。”
贾聪明捧腹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情，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嘴里不停的咒骂起来。
“妈了个巴子的，你说我是帮你呢还是不帮你呢？他娘的，还真是个让人难以拒绝的好理由。”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你来了。”
“恩，我来了。”“我以为你会大张旗鼓踩着天王老子拆掉不顺眼的城门坐着轿子打进来。”
“诶，那不行，步子迈大了，咔，容易扯着蛋。”
“我听人说你好像这两年里搞了些大名堂，真的假的？”
“别听那些谣传，我也就瘦了几斤而已，不像你，胖了这么多。”
“哼哼，一想起当初，我真想大耳刮子抽你，把当年那耳光给还回去，你他丫的不好好享受你的齐人之福，跑这来作甚？还请我帮忙？踏马了隔壁的，你就不怕我现在心里还记恨着你，今天回去就找人办了你？”
“就算不办了你也要找人恶心死你，整死你，让你在京城寸步难行？”
“恩？”
江常胜：“怕啊，当然怕啊，可我也想的明白，你要是办我，那肯定得是在你瘦了的时候，那才符合你的风格。”
贾聪明大笑，“哈哈哈哈哈…他妈的，你啊你，真是让我没想到。”
“你以为我想这么胖？你以为我喜欢说脏话？我告诉你，在刑部呆的这些日子里，什么王八羔子我都见过了，整天和那些该挨千刀的家伙打交道，你就算是圣人心肠翩翩君子，时间长了也会变成一个全身晦气的王八蛋，问候别人母亲这样的话，说多了好，有奇效，能减压。”
“舒坦。”
江常胜听到贾聪明的这番言论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叹，“都说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变化这么大，让我今天觉得不仅稀奇，竟然还他妈的有点喜欢。”
贾聪明闻言瞪大了眼睛珠子，“呸，少他妈的跟我这会儿套近乎，我告诉你，你当初打我脸那事还没完呢，别以为这会儿跟我说几句中听的，我就会忘了那坎，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给收拾地明明白白，让你知道老子姓什么叫什么，妈了个巴子的。”
江常胜大笑：“好好好，我等着，下次我一定打轻点。”
贾聪明气极：“你…”
话罢他一甩手，盯着江常胜的脸忽地感慨出声，“你也变化挺大的，戴面具了都。”
江常胜：“那要不重新跟你介绍下？”
“常玉，西北常玉，嘘，别告诉别人。”
贾聪明圆滚滚的眼珠子一眨，砸吧砸吧了嘴，下巴的肥肉和胡须轻轻抖了抖，只听他一声长叹，行，这忙我今天帮了，但是你可记住了，这是你输我的，欠我的。
江常胜一伸手，没齿难忘。
贾聪明走到雁歌祠门口的时候回身问了句，那小姐是你的新相好？
江常胜没有回头，只是蜻蜓点水地回了声，江湖朋友，为个信字。
贾聪明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声，走进了被无数黑衣人封锁的雁歌祠里。
江常胜坐在石阶上，继续用手中的树枝书写起那篇文段起来，陈烽火跑到了他的身边上蹿下跳地开始发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没过好一会儿，只听到雁歌祠里传出了贾聪明的大喝之声。
“老子上拜天子圣恩，下答百姓之志，从秦关大牢的看门小吏一路做到当朝户政司司徒，才被人看得上眼抬举一声贾司徒，你算什么玩意，不过跟着几个老古董混了个看家护院之职，干了几件自以为了不起功不可没实际上就他妈是条跟主人指哪打哪的龌龊庵杂狗流之事，也配给人称作王教头？”
“叫你一声王大人那是念着曾经你也当过本朝官员的旧情，说的不好听，你他妈的带上一群青天白日里穿着黑袍的下手，就敢当自己是秉公执法的骑都校尉，青天大老爷，想干嘛就干嘛了？”
“说，你是要强拐青曼小姐到哪里去！”
“别跟我解释，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
“什么？吓我？报几个名字出来就能吓唬我？”
“青曼小姐现在身负官司，我要请她回去调查，这人我是要定了，你敢再跟我动一下试试？”
“几天？案子多久没查完，青曼小姐就得在户政司呆多久，想要人？那得等我呈报了刑部尚书大人才能放。”
“哼哼，都起开！”
许久后，陈烽火只看见贾聪明气势汹汹地带着一脸受惊模样的青曼小姐从雁歌祠里走了出来。
江常胜抬起头来和贾聪明对视了一眼，心中默契相应。
又和青曼小姐对视了一眼，这一眼里，各自有些复杂。
当贾聪明当着无数干瞪眼的黑衣黑袍之人的面带走青曼小姐后，天渐渐黑了，微风吹过，陈烽火跳脚起来，满是好奇地看向江常胜叫了起来，你是怎么办到的啊？你跟这户政司司徒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你花了多少钱？
江常胜默默不语，站起身来拍了拍灰朝夜色里走去留下原地的陈烽火一脸不解，陈烽火刚一抬脚，忽地看到了地上的异样，那有些微微湿润的沙泥之上，有着一笔笔勾勒出的清晰痕迹，陈烽火刚一驻足观看，天上便下起雨来，还没等他看完，只是读到一半，那有些脆弱的痕迹便逐渐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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